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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文、摘录。

夏恋番外.长梦

这样的结局,构思很厉害!就像写着同人的我们和真实的他,不过是一场梦境般的擦身而过。

长汀: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吗?”




  “是的,我愿意。”




  ……




  当岁月流光成惊鸿,将故事定格在最惊艳的画面。于是仿佛灵魂都满足到安然,以放空的姿态从辛苦垒筑的危楼之上崩塌,瞬息跌落回了最初的真实。




  王君终于从长梦中醒来。




  她听到了寂静中钟表轻声的滴答和拂动窗帘的微风,感知敏锐到细微,身体却困乏疼痛,只是睁眼这样动作都无力,努力了几次才算成功。




  她睁开眼,光线朦朦胧胧,不算明亮的亮度却能轻松将双眼刺痛出泪水,酸涩的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王君没有抬手去擦,她有点愣怔的仰望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仅有不大的灯饰,干净简洁,却让她一时之间回不过神。




  ……这是在哪里?




  从昨晚的记忆来看她该是在家中吧?身体好乏……生病了吧?是着凉吗?




  还有,……他呢?




  还处在空茫迟缓的思维思考不出更多,念头转过她便下意识起身去看,单手按在床上努力挣扎的起身。随了动作已然失去光泽的长发丝缕散乱的垂落在瘦削的肩侧,仅剩呼吸起伏出的细微幅度还反应着属于生命的鲜活。




  十足糟糕的状态让她暗自不满——




  什么啊……身为运动员突然病到这种程度也太过分了吧?还偏偏卡在这种时候,他会不会担心……




  未完的念头戛然而止在坐直起身的瞬间。




  这显然是一间不大的双人病房,拉开的窗帘外透进尚早的天色,所以隔壁床位的姑娘和她陪床的亲属都未醒,与她空无一人的床侧一起,共同寂静出了一室令人窒息的冷凝。




  ……这到底,是在哪里?




  羽生呢?




  是她生病了吗?




  可羽生为什么会不在?




  这是在中国吗?




  羽生过会儿会回来吧?




  她到底怎么了啊……




  羽生呢?羽生呢……羽生呢!




  瞬息之间无数疑问纷杂而至,她蹙紧了眉心拼命回想,却仿佛是断层丢失的记忆,无论如何都只能回忆起昨日新婚时幸福的笑靥,遍寻不出置身此地的原因。




  但目光所及处的细枝末节已足以令人心跳都骤停,这难道是她刻意回避过的经历重生的古怪,是每每午夜梦回都挣扎的惊醒……




  是她根本无法面对的,一切的成因?




  所以只是下意识的猜测王君都觉得心跳乍停乍急,她逃避般的摇头后退想将残酷的认知驱逐出脑海,冷不防间单手撑在了单人病床的边缘,让铁质物体轻松的惊出了一手的冷汗。




  羽生呢……羽生呢、羽生呢!




  她迫不及待想要他的出现来证明所有过往的真切,哪怕如今事情并不明朗,可当她的世界全部建筑在他的存在之上,仅是些微隐约的崩塌迹象就足以让她所有的冷静都溃不成军。




  他到底去哪了?他绝对存在的吧!那些曾经的追逐的、并肩前行的、美好的曾经,怎么可能只是她……




  惊慌之下她记起还可以使用手机联系,于是翻找在枕边、柜上、抽屉,忘却了礼仪的焦虑姿态。




  直至在枕头底下摸出了某款白色手机。




  熟悉的型号,却存在着些许陌生的感觉。甚至开机后的屏幕界面也使用着他比赛时的照片作为壁纸,并非是自己拍摄出的私下亲密。




  “……”




  这些一点一点展露出的、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细枝末节,已经要让心脏冰凉到冻结。




  王君能看到自己触摸在屏幕上的指尖因恐惧而轻颤,即将揭露的所谓的真相正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想要告诉自己或许这只是在做梦,此时她该做的便是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等待一切回归成美满的曾经。




  却仿佛身体已被支配主宰,疯魔一般无法挪动指尖。




  于是便只能咬紧了下唇挤出最后的勇气翻动屏幕,整齐排列在页面上的软件熟悉或陌生,却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也不曾找寻到那个为他而下的通讯软件。




  甚至打开通讯录仔细翻找由她陪他去办理出的手机号码也一无所获,最终她试图通过直搜号码的方式来搜索,却发觉脑内空茫一片,好似“羽生结弦的手机号”不过是格式特殊的空白文档,仅仅作为虚拟的定义存在,并不具备任何真实的意义。




  那么她的重生也是如此吗?她和他的曾经、那些过往……竟不过是虚如蜃景的南柯一梦吗?




  刹那间捧住手机的双手都无力,王君完全被这可怕的猜想魇中,她想要找寻出任何的、哪怕是丁点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证明那并不是梦境,可就连她的身体都瘦弱无力,发丝干枯着黯淡无光。




  这样的她,根本无法想象曾具备过站立在巅峰的意气风发。




  有仿若崩溃般的泪意瞬息而至,王君颤抖着将双手举到眼前端详,她心中已有隐隐的认知,却仍固执的不肯相信。非要哭泣着撕开衣物去寻找身体上的伤痕来作为更多的佐证。




  她记得她的手臂手肘处曾被冰刀划伤,涌出过淋漓的鲜血。但当她上身几近半裸后扭头去望,只见肌肤光滑一片,一丝伤痕也无。




  她折腾出的动静不小,早就将隔壁病床的亲属惊醒,疑惑询望间就见那位住院之后便昏睡至今的小姑娘神奇的清醒了过来,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恸哭。她的脸颊削瘦唇色苍白,极为虚弱的模样,却仍有余力去承受莫名的、仿若天塌般的绝望。




  她以掌心紧按在双眼,垂在脸侧的长发也遮掩了对泪水的窥伺,明明是无声隐忍着的哭泣,但当单薄的双肩颤抖出急促又脆弱的幅度,长发骤然悲痛的垂落。散发而出的情绪竟也能引动出看客感同身受的酸涩,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前表示出安慰。




  所幸此时房门终于发出轻响,正是这位姑娘的亲属带了早餐归来。




  “......君君?”






  




  


  王君感觉自己难受到接近窒息。




  并非仅是心理意味,同样也是生理上真实存在着的缺氧。




  她长梦初醒,身体早已以最低配置运行多日,虚弱至极。




  却无可避免的接连面对了美梦破碎的真实,大悲之下情绪失控,无法抑制的泪水迅速哽塞了喉间和鼻腔,令她大口喘息着面上升温,泣音都破碎。




  这样下去会晕倒吗?……会死掉吗?




  或许就这样死去的话也可以吧?




  如果在这个世界大家都各归其位,如果在这个世界他仍在她无法触及的远方……那么哪怕是死亡的结局,也可以平静的等待。




  ——在一瞬间,真实出现的绝对软弱的想法。




  明明哪怕在梦境中也算得上坚强,可以独自走过多年等待的岁月,也可以追着他所在的高度努力的迎难而上。




  但就像构筑而出的外壳都随着世界的崩塌而消亡,她终于找回了真实脆弱的自己,只能面对着一无所有的现状崩溃的哭泣。




  直至熟悉的呼唤响起,她从膝盖中抬眼去望,妈妈熟悉的面容就在身侧,不同于记忆中始终打理得当的优雅模样,同样憔悴到枯萎,却依旧满盛着对她的忧虑关切,放下了餐盒便小心的询问她。




  “你醒了?!不过这,……这到底是怎么啦?”




  王君不答,她也无话可答。只能在半晌的相对沉默之后趴回臂弯中无声的流泪,听妈妈放下早餐再喊来医生重新进行系统检查,得出已然没事了,只需静养修养的结论。




  从过程中妈妈慢慢的叙述中得知,原来她已经昏睡了接近一周的时间。




  是某个清晨时被掉下的相框砸到了脑袋,并不算特别严重的伤势,送入医院之后却迟迟不醒,令父母二人都担心到不行。




  原本若她还在昏睡便打算在这两天内办理转院手续,却不想她终于清醒,总算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




  王君躺在床上听妈妈开心的唠叨,纵然这不合时宜,不该辜负父母喜悦的情绪。但越是清晰明了的证明那不过是一场荒诞突起的梦境,她整个人越死寂消沉,面上凝固着连一丝笑意都牵扯不出。




  姜沅早就发现了女儿的异样,她曾清楚的看到推门而入时她绝望到痛苦的泪水,但那样强烈的情绪出现的猝不及防,令人不知该如何问及。




  却也不能就这么随意的放任不管……




  姜沅尝试喂给她软糯的白粥,却只得到沉默摇头的回应。明明已经憔悴到瘦弱,却固执的抗拒补充营养,仿佛在有意的自绝生机。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这一周以来的消息都是她在处理,也没有发觉曾遭遇什么挫折和不幸。




  忧虑视线中王君的唇色几乎与面容同色,她背倚在竖起的枕头上仰头闭目,神色是沉静的收敛,不时颤动的眼睫和隐忍抽动的眉心却显示着内心的波动,慢慢沁出了细碎闪烁的水光。




  有意封闭的沉默中话题的切入都显得艰难,姜沅几瞬犹豫之后想起了女儿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撑,摸出手机简单搜索后尝试以他来作为“不经意”的角度挑出话题。




  “对了,你喜欢的那个羽生结弦马上就要开始比赛……”




  可未落的话音戛然而止在王君突然的尖叫声中,“别说他!”




  在姜沅震惊的视线下素来文静平和的女儿焦躁到陌生,伴着乍然而起的打断隐忍多时的泪水瞬息而下,而她就在再度崩溃的哭泣中哽咽的逃避。




  “别说他,......别说他了。我再也、再也不会......不能见到......”




  就像曾经转过的那个念头,如果不能拥有,遇见就成了痛苦。




  哪怕是她单方面的入梦,擅自心动。




  可当所有的细节都缠绕着编织,从遇见开始、从接触心动,陪伴都变成习惯。




  到底什么才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




  哪怕如今仔细推敲着回忆才发觉所有的记忆都空洞的可怕,她空有自己曾是花滑冠军的认知却不具备丝毫领域相关的知识,曾记得自己娴熟的掌握了日语却记不起几个五十音节。




  原来一切坚实踏出的台阶都不过是缥缈的流沙。




  可却依旧无法对那抹幻影从容的放手,就算清楚那不过是自己的臆想。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心动,或许就来自于自己的幻梦。




  知女莫若母,在她崩溃的打断仿若禁忌时姜沅还在茫然的不知所措,但等她断续的说出不成章法的字句,结合着医生曾给出的诊断,“经过检测她进入了某种深度睡眠,简而言之像是在做梦”。




  便隐约接触到了某种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姜沅坐到床边抓住了女儿的胳膊强迫她抬头对上她的双眼,透过盈睫的泪水能清楚看到她躲闪的痛苦和惶惑。




  “你梦到他了?”姜沅听到自己轻轻的问,迎着王君突然的静止的屏息清晰的重复,“梦到了,羽生?”




  




  




  王君清醒后在医院中住了两天调养,便出院返回了家中。




  原本在她伤前曾作为一场大型舞蹈的领舞,伤后所有人都认为伤势不重无需替换,却不想她昏迷便是一周的时间。如今对方联系她询问意向,王君沉默着思索半晌,最终表示她如今状态不行,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很抱歉,但请让她退出吧。




  挂掉电话之后她抬头,看到了妈妈难掩失望的视线。




  自从被妈妈发觉她这一周以来的长睡不醒都源自于黄粱一梦,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就成为了笑话。




  姜沅无法理解自己一直以来优秀的女儿怎能拥有如此荒诞可笑的经历,分明已经成年多年可以独当一面,却依旧像怀春稚嫩的少女,固执的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不愿复醒。




  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除却肆意的消耗自己的人生之外根本别无它用。




  王君这几天被妈妈姜沅拉着进行了数度谈话,主题都是她不可以再这么消沉下去,如果真的喜欢到这种程度不如直接去追,哪怕坐标遥远他不是依旧跟你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不如尝试去真正的接近他,了解他。




  得到的回应除却沉默之外却始终都是“不行,做不到”。




  就连父亲王晏之都为此着急上火,拍了桌子指着她大骂怎么就做不到了?不试试就说做不到?就这点出息只敢做梦吗?




  但任凭父母牵挂焦虑,王君却依旧以哭泣与沉默应对。清醒之后的她仿佛成为了与梦境中的自己性情截然相反的存在,如同蜗牛一般逃避的缩守。




  但王君清楚这才是她真正的自己——哪怕在梦中也下意识的给与自己重生到幼年的设定,从时间和相似的起点收集自信,只有这样她才敢追向他,如同普罗米修斯一般的坚定无畏。




  可当身处现实,所有的前提条件都失去,她不再年轻活力、不存在能与他接触的渠道、更缺乏改变的勇气。




  她只能循着已有既定的人生走向终老,站在万千人海中凝望他所存在着的、遥远的彼岸。




  正因为现实如此残酷,所以才抗拒接受。甚至她曾试图让自己重新沉入梦境,但已有下意识的思维自主排斥,清晰的告知她不过是徒劳无功。




  于是只能将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努力的撤出自己的世界,不论是照片还是玩偶,乃至相关牵连的歌曲,仿佛不去听、不去触碰就可以安然无恙。




  她再也没有点开那首《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只因她或许再也,无法与他相遇。




  ……




  这样混沌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久到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整段人生都颓废而迷茫,她明明还处在盛放的年纪,所有的热情和活力却已然同那段自欺欺人的感情一起,埋进了记忆的废墟。




  这样的越来越糟的她,或许已经渐渐失去了存在于世的意义。




  她想要真切的一了百了,以真正的坟墓来回溯长梦,却因为对父母的愧疚和歉意,始终无法做出最终的决定。




  王君极度痛恨这样的自己。




  不过是一场梦境,她竟然能沉痛颓丧到如今的田地。




  软弱无用至此,无法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也无法对辛苦养育至今的父母负责。




  她也清楚如今她所拥有的任性的权利,不过来自于父母的疼惜与在意。可越是清楚越是自我厌弃,一了百了是否会是所有痛苦的终结?




  这样的想法挥之不去。




  等绿叶渐染上枯黄旋转着落地,深夜窗外落下簌簌细雪。




  某日父母突然抱着电脑来到她的房间。




  王君如今对所有的接触都即为敏感,不过一眼她便洞悉了两人的意图。但所有的抗拒都徒劳在颤抖的拥抱里,她在母亲祈求的视线里无力哭泣着委顿,只能避无可避的看屏幕在眼前解锁,尔后被点击播放了不知是谁剪辑出的视频。




  是他一直以来接受采访时曾说过的字句。




  “我的目标是,奥林匹克的金牌。”




  “……我觉得那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想要获得绝对的胜利。在对手都全力以赴的发挥之后,依旧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当然……也有很多痛苦的时候,但也正是那种痛苦的时候,我必须努力前进。 ”




  “没有第二天的太阳不升起的夜晚。”




  ……




  模糊的视线里他的眉眼依旧清晰,像是熟悉到曾咫尺相邻,也像是陌生到好久不见。一字一句在不同情境、不同时间下说出的话,却始终秉持着一如既往的信念——哪怕是逆境、哪怕是孤独、哪怕被指责,他依旧始终坚定的向着自己的方向迈出肯定的脚步。




  如果是他的话,哪怕是千山万水般遥远的间隔,也能抵达想去的远方吧。




  可换成是自己的话……




  “这些天我和你爸,也去认真的了解了了解这个羽生结弦。确实是很优秀的人,难怪你这么喜欢。”隐约中妈妈的声音轻轻响起,随意平和的语气,像是简单聊天的姿态。刚刚感受过视频她还未从情绪中抽身,闻言也没有给出太大的反应,让姜沅松了口气接着说下去。




  “你看,就像他在这里面说的。他也有过很多痛苦的时候,从小就想当奥运冠军,也经历过地震,之前平昌的时候还受伤了是吗?天灾人祸都有过。”刻意放缓的声线显然有不错的抚慰效果,王君依旧保持着沉静凝固的姿态,搭在膝上纠缠的指节却不自觉的收束拧紧。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梦中梦到了什么,但肯定是很美好的回忆,对吧?我想那肯定是你的理想,其实你只是还没来得及在现实中实现,先在梦中过了一遍。”




  “你应该也知道,理想和现实从一开始就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就像他小时候就说自己想当奥运冠军。但当时除了他自己,又有几个人当真呢?”




  “但他最后还是做到了。在这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他肯去做。”




  “因为他肯去做,所以肯付出努力,所以没有放弃。所以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高度。”




  “……那你呢?”




  “得到他的喜欢,难道要比成为奥运冠军更难吗?”




  话到此处王君早已不知不觉听入了很多,面对这句疑问她有些想笑又觉得酸涩。这又算什么不可思议的类比呢,她与他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过,谈何更多?




  却听妈妈还在继续,声音里已有了哭腔。




  “我的女儿,……长相能力和性格,哪里都好。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泄露了最多委屈的哭腔,竟然是那句“你凭什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王君怔然呆坐,面对妈妈有些失控的哽咽哭诉,竟茫然无措。




  “我知道你们没见过,没见过就去见他啊?……一点行动都没有,就等着他来梦里找你吗?”




  “他能成功在于他肯去做!那你呢,你能不能……也去做?”




  




  




  2019年二月初,王君办理了签证,坐上了飞往仙台的飞机。




  这个城市她曾在梦中来过多次,但当真切的踏足远望,却发觉所有的建筑乃至一草一木都相当陌生,唯一的熟悉或许就是随处可见的由他而衍生出的各类标识。




  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毕竟所谓梦境,就只是梦境而已。




  王君拉着行李箱在某张海报面前静静驻足,欣赏他被平面打印出后熟悉清秀的眉眼,以指尖描摹出与记忆差距细微但鲜明的不同。




  是了。




  哪怕她沉浸在梦中蹉跎多年,仿佛是真真切切的另一段人生。实际上也不过是虚构的幻景,同现实不存在着任何的牵扯。




  现实中她若想要走近他,仍需要鼓足勇气迈出艰难的,预备着一无所获也要依旧坚定的脚步。




  就像现在。




  即便她并不清楚他身在何处,即便所有的追赶只是徒劳无功的行程,她依旧一厢情愿的来到了他存在过的城市,也不为单纯的遇见,只为追随他曾踏出过的足迹。




  如今她喜静,选择的航班也是人迹寥落的深夜。不多的旅人往来匆匆,也大多收敛着一身的沉静,完美的融入在闪烁的夜色。




  王君静静的站在海报面前驻足良久。




  有风吹起她绒帽之下长发,飞扬的发丝和凝固的身形对比交织成剪影,又是美丽而沉静的面孔,难免吸引了几道探究好奇的视线。




  她不曾回头去望。




  所以也不曾看到有青年自她身后走过,带了口罩后仅露出的眉眼线条清晰,带着几丝舟车劳顿后的倦怠也望向了她的背影。




  他看到这个姑娘在看自己的海报,或许是粉丝。




  只是这样简单转过的念头,也能为春寒料峭的深夜增添几分暖融。




  于是他带着点笑意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境下冲她轻轻点头,尔后步履匆忙的




  擦肩而过。




  












有些仓促的结尾,因为不知道还能写些什么。


毕竟如果是放在现实的角度来看的话,我能想到的与他最近的距离,就是擦肩而过了。


无知无觉的被他注视过,这就算所有。


或许生而为人不需要将喜欢的情绪放置到这个地步,但当他美好到像是个幻影,又在自己的心里被美化了无数遍。


于是自然而然的无限拔高,仿佛不可触及。


………啊,羽生结弦怎么能这么好!!!!


人生啊求求你让我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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